下班回家,在返程地铁车厢遇见一位特教家长。她来接孩子放学,女儿患有唐氏综合征。不论是爸爸送还是妈妈接,孩子每次遇见我都表现出极大的惊喜,喊一声“王老师”就主动坐我身旁,与我紧挨着,甚至将头歪往我的肩膀倚靠着。或许这是当特教老师的幸福之一吧。特殊教育学校的孩子和老师们的关系更亲。我仅仅在本学期才兼任培智部的课,便享受如此被依赖的“贴贴”。 孩子的妈妈夸我善良,爱笑。我承认善良,因为一贯坚信“爱出者
突然间停电。母亲说,要是有煤油灯在就好了。儿子马上冲回室内取出他的充电台灯。现在的应急灯具多的是,煤油灯时代真的一去不复返了。可是,母亲那句话却像当年黑暗中划上的一根火柴,“噗”的一声点亮了我的记忆,我的眼前便浮现一盏盏暖暖的煤油灯来。 升上三年级是要上晚自修的。在学长的指导下,暑假里我便着手准备晚自修用的煤油灯。那时学生中流行一种自制的简易煤油灯。首先需要找来一个墨水瓶。那时的我们喜欢用“青年
好大的榕树耶!粗壮的树干,一个人伸开双臂,抱不住,三个人伸开双臂,才能抱住它;繁茂的枝叶簇拥着向四方扩展。八九岁的我们猜测,它肯定有一百岁。每年的五六月份,在暖暖的春风里,它会盛开粉色夹白的毛茸茸的花朵。我们总会捡一些掉落的,用花冠外的短茸毛去刷一刷小伙伴的小脸 蛋……记忆里,关于校园的故事似乎都和这棵大榕树有关。 相识 1989年,我读小学四年级,转学到了这所背靠巍峨大山、面临涓涓河流的小
上世纪80年代末,我在千山之上读师范的时候,学校刚刚迁址新建,树都还不大,我已经忘记那是些什么树了……那时正是文学的黄金时代,学校图书馆里《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选》之类的书,都快被人翻烂了。晚上大操场放露天电影的时候,我们宿舍好几个同学会躲在宿舍昏黄的灯光下,读韩晓征、田晓菲的诗歌、小说。晴天的时候,时常会有本土青年诗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山来,在教学楼前的树下摆摊卖油印的个人诗集。像《花祭》《叶笛》之类
一、孩子的提问:关于时间、生命和死亡的问题 2016年12月25日,女儿出生。她从三岁左右起,会问很多问题,比如关于时间、生命和死亡的问题。有些问题,我觉得有意思,就会随手记下来,比如以下几则。 1.时间会停止吗? “妈妈,时间会停止吗?” “不会,时间永远都在不停地走。” “为什么时间不会停止?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2.我想把时间停下来 “妈妈,我想把时间停下来。” “好啊,怎
前夜的一场暴雨之后,土壤里的水分饱和,地势低洼的柏油路边积存了不少雨水,甚至连透水性较好的农田也吸足了雨水而泛出淡白的光亮,而空气则格外清新。此时的操场无疑是特别适合走走的——学校刚翻新的塑胶跑道不仅地势较高,不会湿鞋,而且走上去有些弹性,特别养脚。 于是早读课之后,我踏上了教学楼西侧的大操场。塑胶跑道上,很多蚯蚓在慢慢地爬动着。这应该是操场中央和四周的草地被过量的积水浸泡,蚯蚓无法正常呼吸而不
2024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夜半时分搓绵扯絮般飘落,天明就放晴了。校园里十分安静,苍松翠竹披上了雪白的斗篷,映着雪色,格外精神。 学校在前一天下午就接到教育局紧急通知,为确保学生安全,全县幼儿园和中小学停课两天。对此,许多教师早已习以为常。在他们看来,这是对学生的保护、对学生的爱,是教育常识。但对这种“爱和保护”,我却有疑问。据天气预报,此次降雪量不会很大,且现在的学生大都是就近入学,尤其是城区孩
“怎么做才能让孩子感受到你的爱?”近日,杭州市建兰中学新一期智慧父母研修班开营,不大的教室内坐满了近百名家长。来听课的学员,来自各行各业,每周三下班后匆匆赶来,只为学习如何“做父母”。(1月7日《潮新闻》) 家长们不辞辛劳也要参加父母“速成班”,究其根源,是他们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遇到了种种挑战,尤其是面对青春期的孩子,常常感到无能为力,于是希冀能在父母班里找到“解药”。但子女教育是一个循序渐进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