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欢乐的降世,没有痛苦的离开,中间是时光荏苒,流年似水。 忙忙碌碌地,在找寻着什么?也许我们只是一个字母,上帝早已在他的文章里安排好了我们的位置。但,脚下的步子又为何一刻不停?甚至当面临死亡的时候,步子还未停留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上。 时光没有定格在童言无忌的过去,你不再是无忧无虑享受父母照顾的儿子,你将成为社会的一员,成为另一个家庭的贡献者。 幸福也不会定格在你成功的那天,或许你那天成了强者
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。 全世界的心理学家,都在夜以继日地治疗由家庭造成的伤员。 关于家庭,我们已经说过很多。有一位妈妈问我:我要怎样做,才能让我的孩子心灵没有一点儿伤痕地长大?我说:没有任何法子。 你敢跟一棵树说,我有办法保证你在开花结果中不长一只虫子? 你敢跟一滴雨说,我有办法保证你在飘落的过程中始终是直线? 我猜任何一个园丁和气象学家都不敢讲这个话,这也超出了他们的能力。所以,天下的
一技与骨气,向上的活力。 一个人,无钱、无貌,都没有关系,只要有一技(广义,不必一级作家、八级英语、十级钳工,勤快、善于沟通,有时也是技艺)和骨气傍身,加上一张身份证,一样可以走四方、闯天下。 人生,有时可以极简。除了躺着就是吃,要么就是打游戏,那不是极简生活,而是懒得极致。 真正的极简有着向上的活力。
一道阳光也具有勃勃生机。 除了生命,一切事物对于我来说都变得不可承受——办公室、居室、街道,甚至它们的对立物(假如这样的对立物存在),都会将我淹没和压迫,只有生活的整体能给我提供宽解。是的,整体的任何部分都足以抚慰我。一道阳光源源不断地照进死气沉沉的办公室。街上的一声叫卖直上我住房的窗口。还有人的存在,气温和天气的变化,以及世界令人生畏的客观性…… 一道阳光突然照入我的心胸,我的意思是,我突然
万物皆可为诗。 他把一些不相配的东西捡到手中—— 一块石头,一片碎瓦 两根燃过的火柴 对面墙上的烂钉 窗外飘进的叶子 从淋过水的花盆滴落的水滴 那一点点麦秆 昨天夜里吹进你头发的风—— 他带着它们 并在他的后院里 几乎造起了一棵树 诗,就在这“几乎”里 你能看到它吗
春天从静美的一夜开始。 春苑月裴回,竹堂侵夜开。 惊鸟排林度,风花隔水来。 【译文】春天的林苑里月亮自天穹缓缓移动,竹林掩映下的厅堂在夜色中打开了。喧闹声惊起林间宿鸟,穿过林子飞去,花香隔着春水远远地送将过来。
这是新的一天,也是新的一年,还是本世纪20年代的起点,祝你新年快乐! 在这个特别的时间节点上,很容易想起那句曾广为人知的“预言”:2019,可能是过去10年里最差的一年,也可能是未来10年里最好的一年。 如果你依旧怀揣梦想,应该难以接受如此悲观。但当你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历史场景,是在一个百年不遇的世界大变局中爬坡过坎,你是否感慨,脚步匆匆,走得并不容易? 2019年,“我太难了”突然成了网红金
一位画家近年在创作上颇有建树,其国画频频入选国内外各类大展,作品的售价一路飙升,从2000元1平方尺到数万元1平方尺。手头有了钱,他立即给老家的学校捐了图书馆、敬老院。然而,一个人太红,总有好事之徒说三道四,有人说他的国画技巧拙劣,有人说他的构思俗气……画家很是苦恼。 我问他:“你跟别人发生过冲突吗?”他说:“没有。” 我又问:“你获了奖、赚了大钱之后,是不是经常在同仁面前炫耀?”他说:“也没
90后百万畅销书作家、2017年度最受欢迎新生代作家,与其用“成功”、“大咖”这样生硬的词语来形容张皓宸,不如说:他是一位坚持初心,对写作有着浓厚兴趣的年轻人。 关于 作品 Kindle:您的作品《后来时间都与你有关》《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》等等,都深受读者的喜爱。其中很多故事是关于年轻男女的,偏温暖治愈系。您是否想通过写这样的故事给年轻人带来一些启迪,或是带给他们一些力量呢? 张皓宸:我
黄泥坨的冬天,是很少见到太阳微笑的。在湘中以北这么一个高山山区里,寒流的信息异常敏感,天阴沉下来后,风便会从垭口使劲往村里挤,过不了几天,风和雨便会轮流和我们开一个又一个阴冷的玩笑。 而有些东西是不能勉强的,比如雪。你得等,你得忍受雨和寒冷,你得等待北风使劲在窗外飞。这样的日子持续的时间越长,雪有可能会下得越大。 黄泥坨冬天的风,只要铆足了劲吹,整个村子都会颤抖;黄泥坨冬天的雨,只要动情地倾洒
本期客座主编: 赵瑜,河南人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在媒体工作多年,曾任《天涯》杂志编辑,现为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。在《十月》《山花》《大家》等刊物发表散文小说多篇,已出版长篇小说《六十七个词》《女导游》,散文随笔集《小闲事》《小忧伤》等多部。有作品获杜甫文学奖,其中《小闲事》一书曾被中央电视台《子午书简》栏目分五期专题推荐,并入选当当网2009年度文学类畅销书榜单。 有那么几年,每到春天,我都会
碎碎的文字,犀利又准确。她喜欢在人性的灰暗处动笔,然而,她又给人性留有一丝温暖。所以,阅读碎碎的文字,既有洞察力,又有表达的快意。读碎碎,差不多像接受了毒舌好友的批判一样,让人清醒,又觉得有趣。 是否是一个穷人的几项重要指标,在我心里是这样的: 首先,你有没有感受美好的能力。 不要以为这一点很容易,人人皆能。有的人,就是对所有的美好迟钝、无感,因为他看不到与利益、与利己化生存无关的东西。
乔叶的作品,总是在日常生活里发现意趣、思想和光芒。乔叶写散文出身,现在以小说家的身份行走在文坛。然而,她从没有丢下散文写作,乔叶的散文好在她从不贪图大,只在生活的细小里寻觅真感受。所以,常读乔叶的散文,会更加热爱生活里这些突然到来的挫折或难堪,也会更加珍惜生活里的喜悦与成功。 常常地,我想做一个愚不可及的人。 做个愚不可及的人。不对人撒谎,哪怕是和自己最利害相关的人。可以沉默,可以离开,但决不
冯杰被称为是在中国台湾获奖最多的作家。他文如其人,有着浓郁的乡土情结,笔下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他亲自种到土里,浇水施肥、耐心等待之后长出来的。所以,读冯杰的文字,可以抵抗饥饿感。读冯杰多了,会对中国的乡村产生感情,就像是到了冯杰的家里走了一趟亲戚一样。 “白馍”专指白面馒头,这话一说就等于白说。 在村里,玉米面蒸的馍叫黄馍,其他馍叫杂面馍、黑馍、黑窝窝。这种归类编制上近似正规军、伪军、杂牌军之称
每代人的童年里都装着不一样的画面——在户外跳皮筋、捉蜻蜓、弹玻璃球、捉迷藏……这是属于50后至部分90后的童年记忆,这些记忆也成为了一代代作家们笔下丰富的素材。 但在如今被钢铁和水泥包围的城市中,童年的那些事儿恍如隔世,没有了和小伙伴们一起游戏、打闹的场景,没有了碧草蓝天下的追逐奔跑,没有了和土地拥抱的厚重感,取而代之的是当代小朋友与各种电子产品的互动玩耍。 00后们将来会如何描写
藏,只为不打开那扇窗。窗内灰暗,窗外有光。 我一次都没有去过西藏,一次都没有去过。 初二的时候看到一本杂志上几张灰白的照片,那是杂乱的三团颜色。依稀可辨是几个灰黑色的行人推着破旧的板车行走,其中一位还趴倒在地。稍微大一点的亮色,是一泊湖光,在最大的那片阴影下,是连绵的雪山。照片下署字:天边的路。 那是一群朝圣者,在和湖一般颜色的小路上伏倒,这条路伸向湖的尽头、山的尽头,直至天的尽头。 那些
寂地,女,绘本漫画家。四川成都人,出生于1983年6月22日。2004年起陆续出版《我的路》系列绘本、小说《踮脚张望的时光》,系列漫画《踮脚张望》,画集《寂地》,绘本《飞翔的猫》《找爱》等作品。 1 你可能真的想不到,我的正职是绘本漫画家,这是一份相当有趣的职业。 大部分时间我的肉身都坐在书桌前,灵魂却不晓得飞到了什么地方。有时笔下有神,有时皱眉冥思苦想,有时烦躁得在地上打滚,有时又一个人得
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,永不老去。 ——席慕蓉 我已经9岁多了,仍然长得像六七岁的小孩子那么矮小,头发又黄又细又稀疏,和同龄人比起来很不起眼。我好想好想让自己长高,可是,我越想长高,身子就越像有根绳子往下拽一样,越是不往高长。 我回家问母亲,怎么才能长高?母亲说多吃菜。那我就多吃菜,但我不喜欢吃菜。冬天的大白菜和萝卜,在我们家几乎是白水煮,没有油,盐也放得少,没有味道,还有一种怪怪的甜腻
我在重庆有个表大哥,我小时候很喜欢他,因为他每回来看我爸妈总带一堆东西。而且我跟他可以完全没有礼节礼貌,他刚进门笑着叫人:“二孃……” 孃字没喊完,我已经把糖果抢过来塞进嘴里了。 我还很喜欢他时髦的样子,整个家族,他率先烫了爆炸头,穿了电力纺的丝绸衬衣。说“率先”是不对的,他的时髦压根后继无人。那天在饭桌上外婆还数落他,说他打扮得“怪头怪脑的”。我替他不服管,捍卫道:“你不懂!大哥好昆!”外婆对
时隔23年,经典电影《美丽人生》在2020年年初重映了。很多人说,这是2020年必须要看的第一部电影。以前看《美丽人生》,以为讲的是战争;再后来,觉得是爱情。如今到了一定年纪,我看到的全是关于亲情的真相。在影院重温,笑着笑着不觉眼眶发酸。曾经不懂影中意,如今才明白,我们都是电影中的那个小孩。 1圭多是一个犹太青年,在意大利小镇上经营着一家书店,和妻子多拉、儿子约书亚过着让人羡慕的幸福生活。但
旧历八月的北方小镇,碧空如洗,阳光柔软而熨帖——是一年里最好的时光了。斑驳的光影里,似乎所有事物都在预谋着退场:道路两旁的树木现出憔悴的神色,高楼间隙里攀爬的丝瓜只余下肥硕的一只,被大红的丝线缚在架子上。更远的那些地方,大地上关于播种和收获的事情正在依序进行,一年里重要的使命就要完成了。所有这一切,让人感到心安理得的从容。 可是再好的时光里也会有人变老,我的外婆,她也一年一年老去了。自理生活再不
夏天的一个夜晚,河湾村的人们正在酣睡,忽然听到天上传来沉闷而巨大的坍塌声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落下来,砸在了地上。人们感到惶恐,纷纷出门查看,结果惊诧地发现西北部天空塌了,辽阔而黑暗的夜空缺损了一角,从缺损的地方透出天光,比白昼还要明亮。 漆黑的夜晚突然明亮,人们感到惊诧,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但确实是真的,而且这光亮从塌陷的天空一角泄露下来,一直这么亮着,山村的夜晚变成了白昼。人们以为,这光亮不
大厦群起伏连绵,像群山般伸向远方,远天的白云之间,现出了夏日初升的太阳,阳光照进了房间。这是一座八十层公寓的第七十二层的一个房间,床上躺着一个男人,他就是这屋子的主人,名叫特鲁,在宇宙旅行保险公司工作。 太阳升得更高了,窗边的玻璃雕刻品亮晶晶的,把太阳光反射到墙上,在镶着自动日历钟的2050年这个地方画了一个圆圆的光点。 射入的阳光渐渐增强,由于窗上蓝色大玻璃的反射,热气透不进屋子,只能让光线
快国人民急死了。要是问他们急什么,他们都来不及告诉你。 初次造访该国,措手不及下就被巨大的时差感吞没。一切都以快镜掠过眼前,人人身后都拖着一道白光。讲第一个字时,他们尚在你左侧,吐出第二个字人已飘到远方,留下一个闪电奇侠的背影。 另外拿吃饭来说,快国的餐厅只有快餐厅,人们但求全力以赴地进餐完毕,而后如狼似虎地奔走于路上。这里的马路只有快车道,搭个车需得身手矫健。变道是司机的拿手好戏,尽管也不知
秧在空中飞,有点像女巫骑着的扫帚。呼!一个秧。呼!一个秧。呼!一个秧。 一个秧,其实指的是一群。扎成一把的秧苗集合体。那么,用什么扎呢,我们用的是棕榈树叶,撕成细条,像裹粽子一样,把一群秧扎成一个秧。 不需要打结,只要用棕叶绳环绕两圈,再轻轻一拉,就系好了;解秧的时候,也只要轻轻一拉,就解开了。关于结绳,实在是一门神奇的技艺。 拔秧、扎秧,这是插秧前的工作。然后,让秧在空中飞一会儿。 秧在
有眼睛是幸福的,有耳朵是幸运的,我就要见到世间最白的浪花,人间最绿的湘江源头了。 小路穿着树叶,吃着野果,但历经风霜,我不知它的头在哪儿。我往上找它的源头,它往下,寻我的来路。这座山里可能住过我们逝去的以野果充饥的祖先。垂直的悬崖上漫步弯曲的树木就像他们的缩影。 一只蜜蜂的屁股对着我,头藏进了一朵白色的野茶花。雨水应该稀释了它的甜度,它一动也不动。我靠近一看,它已经死了,死在最甜蜜的花蕊里。是
锦绣中华,如果是勾角相连、逶迤于东方的华庐美居,三十一个省、市、自治区,再加上港、澳、台,是相通连体的三十四套房子,这其中,新疆就是祖国西边最大、最美的一间。 这最大最美的一间,家具也出奇得大: 横贯东西的天山,是一个安稳、无垠的书案或餐桌。47个民族,包括13个世居民族,我们围着这个大书案或大餐桌,排排坐。下面是绿洲的软垫。大家学习、阅读、思考、工作、生活。 天池、赛里木湖,是早已备好的两
【山伯奥】 我站在草原上,看着初升的太阳,露水沾在碱草上面,像粒粒珍珠挂在白珊瑚枝上。 内蒙古大草原呀,人们都说你辽远,是呀,太阳从东海出来,它的光线要在一个半钟头之后,才能照遍整个内蒙古大草原! 我站在草原上,向着晶莹的露珠喊道:“山伯奥!”向着璀璨的朝霞喊道:“山伯奥!”向着蔓蔓的碱草喊道:“山伯奥!”我要问候草原所有的一切:“山伯奥!”(“您好!”) 在这顷间,远处一支牧笛正送来《草
没有GPS张骞是怎么找到大月氏的 提到“丝绸之路”,人们首先会想到张骞。公元前138年,为了联合大月氏东西夹击匈奴,张骞率使节团从长安出发向西寻找大月氏。上过初中的人,都学过“张骞出使西域”这一课。几乎所有人都能接着往下讲,张骞中途被匈奴人捉住,一关十年,逃出来后,他矢志不渝,终于找到了大月氏,从而开辟“丝绸之路”。这个故事似乎太家喻户晓了,听起来没什么新意。但是且慢,历史就怕细看。如果你把历史
八十多年前,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诺尔曼·白求恩,是享有国际声誉的胸外科专家。他独创的“人工气胸疗法”至今仍在广泛应用,他发明的二十多种极为先进的外科手术器械由美国公司以“白求恩器械”命名全权代理制造和销售。可想而知,他曾过着多么富足的生活。然而,他志愿投身国际反法西斯战争。在西班牙战场上,他又创办了移动急救系统,发明出输血技术,二者在医学上都极为重要。 在加拿大,白求恩加入了共产党。恰逢中国抗日战
假如你没有吃过菜薹,无论你是谁,无论享有多么世界性的美食家称号,我都有一个好心的建议:赶紧,设法,吃吃菜薹。 武汉有一种蔬菜,名叫菜薹。血统正宗的菜薹叫洪山菜薹。洪山是武汉的一个区,在长江以南。武汉人一般懒得把行政区划说得那么清楚,凡长江以南,就说武昌;凡长江以北,就说汉口。汉口人家卖菜薹,只要说是武昌的,价格就理直气壮高于非武昌的。行家一般也不会买错,品相就是不一样。肤色深紫且油亮的,薹芯致密
人总是要死的。大人物的死天翻地覆,小人物的死一闭眼儿,灯灭了,就死了。我常常想,真有意思,我能记得我生于何年何月何日,但我将死于什么时候却不知道。一觉起来,感觉睡着的那阵就是死了吧,睡梦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形态呢? 我的一个画家朋友,一个月里总要约我见一次,每次都要交给我一份遗书,说他死后,眼睛得献给xx医院,心肺得献给xx医院。过些日子,他又约我去,遗书又改了,说xx医院管理混乱,决定把眼睛献给
人天性嗜甜 当我们站在货架前,面对设计感十足的饮料包装,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果汁入口的甘甜与清新、汽水过喉的酥麻与畅快,于是不假思索地挑选、结账、开始享用。但如果这些充满“甜蜜诱惑”的饮料包装上,出现了令人不安的警示标签,人们的选择,会因此不同吗? 2019年10月10日,新加坡政府正式对糖“宣战”,强制“包装加糖饮料”以颜色标签分级健康程度,并禁止含糖量高的饮料打广告,包括电视、网络、纸媒和户
2019年11月13日,圆明园马首铜像捐赠仪式在国家博物馆举行,马首铜像被捐赠给国家文物局,未来将划拨北京市圆明园管理处收藏。由于历史的原因,大量中国文物流失海外,令人痛心,而众多文物的流散与回归,也成为另一段传奇。 圆明园兽首每一次“回家”都是传奇 2007年,港澳知名企业家、爱国人士何鸿燊以6910万港元竞拍成功,流失海外近一个半世纪的圆明园马首铜像回归祖国。如今,何鸿燊将马首铜像捐赠给国
杜甫只会埋伏在中年的路口等候每一个经过的人。所以我其实是拒绝写杜甫的,毕竟我希望自己还年轻。 我念研究生时候的导师是个杜甫迷,有长达一学年的时间,我们上课的内容就是读杜诗。那可不是想象中诵读的“读”,而是真刀实枪一句一句地读,每一字后面的掌故,每一句的出处,都要清清楚楚才行。 单是杜诗的注本,就占了我寝室床头的半张桌子。中华书局版全五册的《杜诗详注》,浦起龙编年体的《读杜心解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
相较于其他家禽,鹅不宜亲近,但我打小就偏爱它,及至中年,爱得格外深切。 第一次读到骆宾王的《咏鹅》,我就认定这位早慧的才子一定特别喜欢鹅,要不然,七岁的孩子怎么能吟出那首流传千古的名作来。雏鹅甚是可爱,通体黄毛,间或杂以灰黑几种颜色,摸起来毛茸茸的。成鹅依然逗人喜爱,块头肥硕,白衣胜雪,尤其走起路来,一跩一跩,派头十足。鹅嗓门高爽,声大音隆,就连扇扇翅膀,也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,到哪儿都动静不小
因为孩子有童心。我定义的童心,就是比大人更敏感、更灵动、丰富的心灵。好的作家都拥有一颗不灭的童心。我也希望你们把一颗童心保留到老。 —— 刘亮程 其实散文不需要讲,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写的第一篇作文《记一件小事》,记叙文,就是散文。从此开始,我们的课本上学的大多是散文,课堂作文作的是散文,一场场的语文考试考的也是散文。 中国语文教育,主要是散文教育,小学、中学、大学语文课本的选文,除了少数的诗、
一 余华的名字取自于母亲和父亲的姓余和华,低调如同他本人。 1977年,余华中学毕业,参加了恢复的第一次高考,但是落榜了。于是便由父母安排,进入海盐县武原镇卫生院当牙科医生。 余华上班第一天就给人拔牙,他的师傅是没有上过医学院的,师傅上来就让余华看拔牙,说“你看一遍,下一个就你干了”。 等到余华上场的时候他很紧张,好在病人主要是农民,农民都是到牙齿已经不得不拔的时候才会来,所以一看就知道是
活得勇敢,死得壮烈。 英国人拍摄过一部大型纪录片,片名叫作《伟大的飞行》,讲述的是各种鸟儿的生活状态,其中尤以斑头雁占得篇幅最多。摄制组用了三年多时间跟踪斑头雁,真实而细腻地记录了它们的点点滴滴。 斑头雁最让人难以忘怀的,是它们年复一年的迁徙。每年初夏的时候,这些斑头雁就排着整齐的“人”字形队列,一大群接着一大群,从美洲大陆、欧洲大陆、澳洲大陆、非洲大陆以及亚洲大陆,陆陆续续向北极圈飞去,到那
秋后的菜园里,往往剩到最后的,就是一棵棵白菜——这是要陪我们越冬的菜。 我小时候曾有一个梦想,就是在冬天的时候,窖里有一窖白菜,梁上挂着猪肉,白菜炖猪肉(当然再有些粉条就更好了,而且,我长大了才知道,白菜炖羊肉更佳),围着火炉热腾腾地吃,这是在一个少年的想象中最温暖幸福的事。 白菜要大白菜。我那时不知有高帮白菜——长可达半米,像修长的美人。与它相比,大白菜像北方有一身好力气的健朗的村姑。 大
马莅,中学语文高级教师、黑龙江省“十五”期间教育科研先进个人。其科研成果两次获中国教育协会和中央教育研究所“全国中小学思想道德教育优秀科研成果展览”一等奖。曾在《人民日报》《黑龙江日报》《中国少年报》《教师报》《教育时报》等刊发表散文60余篇,著有散文集《石头有语》。 诗意是一种理解和了悟,一种震撼或者解脱,一种痛苦或者愉悦,一种感叹或者释放;也是一种释然与迷惘,更是一种心心相印的理解与一唱三叹
朱夏妮 2000年生于乌鲁木齐。10岁开始创作诗歌,诗作获第一、第二届小学生诗歌节奖、首届北京文艺网国际华文诗歌大赛优秀奖,入选第44届荷兰鹿特丹国际诗歌节“中国诗歌单元”。13岁时出版的诗集《初二七班》,获得北岛、杨炼、哈金等推荐,14岁出版的长篇小说《初三七班》,被作家张炜称为“中国最现代最青春的文学书写”。最新作品《新来的人:美国高中故事》。 新锐诗人: 诗歌能影响任何人,任何国家的
黄梵,1963年生,湖北黄冈人。诗人、小说家,1979年考入南京理工大学飞行力学专业,1983年毕业后留校任教,现为该校文学系副教授。著有《南京哀歌》《第十一诫》《浮色》等。曾获作家金短篇小说奖、北京文学奖诗歌奖、汉语双年诗歌奖、金陵文学奖等。部分作品被译成英语、德语、意大利语、希腊语、韩语、法语、日语等文字。 朱夏妮这两首短诗,一首看似简单,其实深刻;另一首看似复杂,诗里包含的思想却十分迷人。
我就要动身走了, 去茵纳斯弗利岛, 搭起一个小屋子, 筑起泥巴房; 支起九行芸豆架, 一排蜜蜂巢, 独个儿住着, 荫阴下听蜂群歌唱。 我就会得到安宁, 它徐徐下降, 从朝雾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; 午夜是一片闪亮, 正午是一片紫光, 傍晚到处飞舞着红雀的翅膀。 我就要动身走了, 因为我听到, 那水声日日夜夜轻拍着湖滨; 不管我站在车行道或灰暗的人行道, 都在我心灵的
如果我用血写诗 请读我以冰镇过的月光 如果我用火写诗 请读我以解冻后的泪水 如果我用春天写诗 请读我以最后的一瓣落花 如果我用冰雪写诗 请读我以室内的灯火 如果我用浓雾写诗 请读我以满山的清风明月 如果我用泥土写诗 请读我以童年浅浅的脚印 如果我用龟裂的大地写诗 请读我以丰沛的雨水 如果我用岩石写诗 请读我以一条河的走姿 如果我用天空写诗 请读我以一只鹰隼的飞旋
唐砚青 重庆工商大学1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,90后文艺青年一枚。闲时爱游山玩水,用文字与图片记录世界上的美好瞬间。青春短暂,美好的事物难以长久,我选择以文字来留住那些珍贵的画面记忆,和心中时常涌起的、五味杂陈的思绪。 捉住逃窜于林间张狂的风 用松枝点燃的火温煮 再撒上寒露三颗、月色一把 熬制成蜜后存封入罐 送给山林间酣眠的动物们 让他们醒来第一口 就能尝到甜头
罗璐瑶 贵州榕江人,水族,1999年8月出生,现就读于贵州民族大学文学院。爱好写诗,喜欢从生活的细微末节寻找快乐。 一块波澜不惊的石子 拂着山光,拂着水色 轻拢慢捻,弹起水的皱纹 月光撒下梨花白 画堂帘卷描人间 枕着院落的星野 黑夜,从四处蔓延,恍恍惚惚 杂糅的黑白 一时无常,一时分清了界限 这流水人家的轶事呵 关于风月 得从梨花月说起 从一块波澜不惊的石子说起
孔德馨 瑞安市第十中学学生,正行走在梦想之路上的女孩。爱好文学,喜欢阅读与写作,在与智慧和有趣灵魂的对话中,自己也有了倾述的冲动,于是经常有一些文字涂鸦,虽幼稚粗璞,但率真可爱。相信语言会自己发出声音,在语言的氤氲中,感恩并享受着。 孤岛是与陆地分离的“陆地”,独自而不孤独。 我是一座孤岛。我高中以前的生活是寂寂的灰黑色,它流动成一团,浑浊而不分明。双职工的父母向来辛勤劳累,委实难以顾及身外
吴嘉琦 笔名蓝月,现就读于西北大学,热爱阅读与写作。作品散见于《中国青年作家报》《人文与科学》《柳丝》等校级报刊。2012年创办蓝月工作室(网络纯文学工作室),任社长及主编至今,负责发行《蓝月独上》网络纯文学刊物。 夜晚的海边比较安静,波浪还未冲上岸,便已经退去了。 海岸的一侧,静静地停靠着一只渔船,船内的灯还未熄,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影。那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渔夫。 此时船内,一口老锅正架在
权蓉 女,现居呼和浩特,擅长写短篇故事,文笔清丽秀美,构思别致,有百余篇文字见于各类刊物。 日子么,就要自得其乐。像蚯蚓给自个儿截成九段,凑两桌打麻将的,还有一个端茶倒水的。 001 教我们体育的老师不够硬气,不是被别的老师把课霸占了,就是在上课时被承包了学校小食堂的师娘叫去打下手。于是体育课常常处于两个极端,要么圈禁,要么放养。 体育课地位不高,处于“失业”边缘的体育老师们便被德育处征
掬水月在手,弄花香满衣。 ——于良史《春山夜月》 剑南风景腊前春,山鸟江风得雨新。 ——雍陶《送蜀客》 江春不肯留行客,草色青青送马蹄。 ——刘长卿《送李判官之润州行营》 晚泊孤舟古祠下,满川风雨看潮生。 ——苏舜钦《淮中晚泊犊头》 年年送客横塘路,细雨垂杨系画船。 ——范成大《横塘》 红袖织绫夸柿蒂,青旗沽酒趁梨花。 ——白居易《杭州春望》 兰溪三日桃花雨,半夜鲤鱼来上滩